他对我无害,但实在影响市容,每天去公司的路上, 公司大门还没看到,先看到他那张碍眼的脸,每当这时候,都很想让公司的清洁队在打扫垃圾的时候, 把他一起扫出去。
我关上智脑起身,助理问, “总裁, 需要拟定劳动合同吗?”
“不急,先见过面再说。”
助理应好, 为我推开了病房的门。
这些日子,阮小姐的身子,被助理二号养得很好,之前跟着学的泰拳,让她身上多了些肌肉,看着健康了不少,坐在病床上时,没了最初相见时,那种几乎一碰就碎的脆弱感。
这样很好。
之前瘦成那样,傅总可以轻松用一只手扣住她的两只手腕,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
阮小姐听见声音,转过头来。
她的眼睛很亮,带着一股子韧劲儿。
“多谢您。”
她起身,利落地冲我长长地鞠了一躬。
她速度极快,如果不是考虑到仪态问题,我毫不怀疑,她会一个翻滚直接下床单膝跪地。
我没说什么不用谢的客套话,毕竟我还打算对她进行考察。
我直截了当地问她,“你记得多少?打算怎么做?”
“杀了他!”
她脱口而出,又立刻闭嘴,我与她面面厮觑,助理委婉提醒道,“阮小姐,杀人犯法。”
阮小姐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知道、嗯、我的意思是、嗯……废了他。”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道了声抱歉。
“这段时间的事情,我其实没有印象,是最后,公主离开时将这段时间的记忆给我看了,我想她也想鼓励我,让我别再对他抱有希望。”
她笑了笑,这时候的神情,才有了几分当年阮家大小姐的从容,“我很感谢小公主,但其实她多虑了,我在知道他是害死我父母的凶手时,就已经不爱他了。”
“我只想杀了他。”
她眉眼间流露出极重的怒气与杀意,“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救了他!”
“他害你父母,你有证据吗?”
她闭了闭眼,“没有,他只在……侮辱我的时候,说过一次。”
“他很谨慎,我提出与他解除婚约,他不同意,对外以‘未婚妻太过伤心,整日闭门不出’的名义,将我囚禁在家里,在家里时,他只让我穿一件没有口袋的外衣,接触不到外界,拿不到录音笔,也没有地方去藏。”
“整栋别墅都是摄像头,我无处可逃,只得假意伪装成对他又爱又恨的模样,求爱而不得。他是贱骨头,我当年喜欢他时,他总觉得我在施舍他,看不起他,等我不爱他时,他又觉得我伪装的爱货真价实。”
“他说他要一辈子绑着我,让我看着他与别的女人欢好,让我痛苦。”
“可笑。”
“我巴不得他离我远远的,他愿意和几个女人上|床就和几个女人上|床,他碰我,我觉得恶心。”
我问,“那为什么你愿意替白小姐入狱?”
她面露恨意,“因为他用爸妈威胁我。”
“我爸妈被撞成植物人,躺在医院,他说,如果我不替她入狱,就将爸妈赶出医院。”
“可我从医院出来后却发现,早在一年前,爸妈就已经走了,我连他们最后一眼都没看到。”
“是白悦做的。”
“傅至深和白悦整天同进同出,傅家企业都默认她是傅家夫人,所以当她去傅家医院,故作不知道那间病房的两个植物人是我爸妈,并‘好心’提议,没必要让我爸妈继续接受治疗,继续治下去只是白花钱的时候,医院以为这是傅至深的意思,停了对我爸妈的治疗。”
“后来我质问傅至深,他只是不耐烦地说,他会娶我,作为对我的补偿。”
她惨笑一声,“谁要这种补偿?!”
“他令我恶心!”
这次她为了平复情绪,缓了很久,才重新抬起头,面带嘲讽。
“其实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一开始是想打掉的,因为我不能保证我会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或许我会爱他,但或许,我会恨他。”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想留下他。”
她勾了勾嘴角,“不过傅至深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说他的孩子,不是想打掉就能打掉的,我这辈子也别想和他撇清关系,整日找人看守着我,最终,我迫不得已生下了他。”
“宝宝毕竟是无辜的,既然已经做了母亲,我无法不管他,但这似乎让傅至深误会了什么。”
“他让我替罪时,说,如果我不去,孩子他不会管。”
“结果等我回来之后,发现就算我去了鉴于,他也没管宝宝。”
“他把宝宝丢给保姆,保姆是白悦找来的,整日苛待他,直到三岁才开始说话。”
“而且,这三年期间,不知道白悦做了什么,让傅至深认为,宝宝不是他的孩子。”
“所以孩子因为白悦的失误死去后,他也只是满脸憎恶地说,‘一个野种,死了就死了’。”
“明明一开始,是他非要留下这个孩子的。”
她眼中似乎有微光闪过,像是眼泪。
看着她的反应,我问出最后一句话,“傅总在找你,每天堵在我的公司下,你愿意见他吗?”
“他说让我告诉你,他后悔了。”
“他是被白悦蒙蔽了,他才知道当年救他的是你,不是白悦。”
“白悦当年说自己重病,不得已出国,是假的。”
当年白悦借口重病出国,其实只是对傅总的借口,实际上她健康得很,只是不想沾上傅家这一堆烂摊子。
而当年,傅家之所以那样窘迫,白家也在里面出了一份力,妄图咬下傅家这块肥肉,分一杯羹。
傅家帮扶白家,帮出了一家子白眼狼,他们尝过富贵的滋味,就想踩着傅家的尸体,去看看更高处的风景,而不是作为一个附庸,只能仰望傅家。
在傅总忙得焦头烂额时,白家在暗暗向外传递情报,白小姐在国外与富商打得火热。
如果没有阮家插手,傅家早就完了。
谁能想到在阮家的帮助下,傅家重新站了起来,白家与白小姐无比庆幸,当初没有直接撕破脸。
如此,还能在傅家重新雄起后,抱住傅家的大腿,而白悦也能在被富商甩后,款款回国,做傅总心尖上的白月光。
傅总最是记仇,就连阮小姐在他苦难中将他拉起来的恩情,都被他当做了施舍,生出恨意。
更不要说白家与白悦。
白家是一群眼高手低的废物,依附于傅家生存,傅总不费什么力气就把白家搞废了。
其实当初就算是阮家没出手,傅家没了,白家也会跟着被其他家族吞掉,大家都是因为傅家才对白家高看一眼,可惜白家看不明白,还妄图亲手毁了自己依附。
如今,当白家人四处求救,却发现根本无人出手时,才明白这一点。
可惜已经太晚了。
傅总面对讨饶道歉的白家人,毫不留情地,将他针对白家的原因都推到了白小姐身上,然后将所有人扫地出门。
白家是一群擅长迁怒的废物,可想而知,已经失去作用的白小姐,会受到家人怎样的背刺。
白小姐消失了一段时间,后来,是在法制新闻上看到的她。
她能做出冒领功劳、在大难临头独自飞的事情,就注定了她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她受不得苦,更无法忍受自己的家人为了钱,把她送给一个比她大三十岁,圈子里出了名的变态手上。
尤其是这个变态,家里的夫人对他外面的情人,下手非常狠。
她脸被划花了,两条腿也被砸断了,身上的伤口不计其数,甚至腐烂发臭。
而那个变态下手太狠,她以后再也不能做母亲。
她被丢回了白家,白家人嫌弃她没用。
那天晚上,白家燃起了一场大火,无人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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