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茨曼星的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件事他们并没有决定权,还是要回去汇报。
已经有士兵往回跑去汇报了,但带头的并没有离开,而是问道:“叶将军可知这次山火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叶呈樾说着话眼睛看向的却是山顶的建筑。这是师父被软禁后,他离得最近的一次,却依旧无法踏入。
“不会是你们琥珀星搞得鬼吧?”有士兵忍不住质问。
他们现在这个地方虽然看不见火势,但只要看被大火照亮的那片天空,就知道是火势不小。而且烟气已经弥漫到了山上,好在今天风不大,否则这样的烟气他们早该逃到安全区了。
叶呈樾可以跟所有高层吵架、争论,却几乎不会与士兵产生争执。
倒是盛予葵,这会儿他的魂器震动得更厉害了,他也开始觉得心烦,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他,让他前往某个未知之地。
“山上待多了,脑子退化了?”盛予葵正烦躁无处发泄呢,就有刺儿头非往他枪口上撞,“我们引山火图什么?图让我们的士兵大晚上不休息,跑来救火玩?”
克茨曼星的士兵大概没想到叶呈樾的机甲里还有别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剩下脸上惊讶的表情。正常来说,如果不是紧急情况,机甲战士是不会允许其他人上自己的机甲的。
“这段日子的炮火没牵连到你们,你们还真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了?你们现在应该做的是联络你们星球,问问他们是哪条狗没栓好,跑出来放火的。”盛予葵一点没客气。
经他这么一说,克茨曼星的士兵们也反应过来。这山火起的的确奇怪,他们每天都会巡山,上山的路也有监控,深知这里不可能埋有**。而他们也不可能放火烧山的,又不是不要命了。至于琥珀星,但凡山顶的那位还在,量他们也不敢冒这个险。所以更大的可能是有人想从中挑拨,或者有其他用意。
机甲很高,比站在这里的士兵更容易看清山下的火势。此时的烟雾已经让叶呈樾看不清山下救火的队伍了。
叶呈樾不想跟他们啰嗦,道:“现在给你们两个选项,要么你们立刻组织人挖隔离带,阻止山火蔓延;要么我的队伍来挖,谁敢多半句话,就把命留这儿。”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克茨曼星的人恐怕不会当回事。可话从叶呈樾嘴里说出来,谁都不敢保证他会不会真顾忌克茨曼星的面子,同样不能保证的是如果他们真交代在这儿了,克茨曼星会不会为他们讨回公道。
“我们自己挖!”带头的士兵咬咬牙道。
虽然现在上面命令还没下来,但为着自己的小命着想,反正挖了肯定没坏处。只要不让琥珀星的人接近山顶,就出不了大问题。
看着克茨曼星士兵召唤出机甲准备开挖,叶呈樾就没多留。
看着叶呈樾的机甲飞远,克茨曼星的士兵们都松了口气。
叶呈樾并没有立刻返回,而是趁着夜色找好一处地方降落——克茨曼星士兵说会挖,但挖得用不用心叶呈樾还得看看。
盛予葵让他降落倒不是不放心,而是他的魂器已经不受控制地要显形了。
果然一落地,他的魂器就出现在两人面前。震动的琴弦像是在自顾自弹奏一曲无声的乐曲。温润的白光并不刺眼,甚至不显眼,就这样直立了片刻,它就像终于感应好了一般,向山的一侧开始移动。
盛予葵还是没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但魂器已经无法召回了,他只能跟上去。
叶呈樾没有多问,跟着一起往前走。
琵琶自己在那飘着,什么样的山路对它来说都不是阻碍,可对盛予葵来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本来山路就崎岖,再赶上天黑,只能靠通讯器的电筒照路,还不能把光线调太亮,以免引人注意,这一路要不是有叶呈樾在后面扶着他,他都不知道摔多少回了。
在又一次差点被石头绊倒后,盛予葵停下来对着琵琶道:“你能不能找点人走的路?再这样我不去了!”
盛予葵这话说的不专业,又任性,但琵琶还是停了下来。思考了片刻后,它左右晃了晃,就真的去找比较好走的路了。
叶呈樾失笑:“还能这么沟通?”
盛予葵气喘吁吁的,山路不比平地,走久了是真的累人:“既然它有感应,肯定是属于我的机缘。既然是属于我的,那我提点要求天道也不会生气。”
他要是没到此处,就此错过了就算了。可他来了,并激活了这段缘分,那就应该属于他。
又走了大概二十分钟,盛予葵和叶呈樾都被绕得迷路了,琵琶才在一处山壁前停下。
盛予葵打量了一下山壁,实在没什么特别,用力拍了拍,就是很坚实的山体,根本没有路可走。
盛予葵和叶呈樾都不怀疑这后面有东西,因为琴弦显然震动得更有规律了,光也更亮了些。
“这什么意思?”盛予葵还是没弄明白,耳朵贴着山体听了听,并没有任何奇怪的动静。
叶呈樾帮着敲了敲,的确没有任何发现。
盛予葵不禁问:“你听说过什么关于海之星的传说吗?”
如果是与道教有关的,那多少应该会留下一些传说。不过也可能只有当地人知道。
叶呈樾认真回想了一下,说:“传说倒是没听说,不过海之星的确是一颗古老的星球。我记得我上大学的时候看过一个记录片,具体内容想不起来了,不过好像是说一些古文明留下的札记上描写的地貌,有不少可以在海之星上找到对照。”
盛予葵琢磨了一下,叶呈樾说的好像对眼下并没有任何帮助。
“予葵,”叶呈樾看着琵琶,道,“你看琵琶的弦动的是不是有些规律?”
“嗯?”盛予葵走近了仔细看了看,就发现琴弦并不是一起动的,而是一根一根地动,像是一首曲子的弹奏方式。
盛予葵立刻把魂器抱入怀中,找了块石头一坐,按着它震动的规律拨动了琴弦。
琴弦发出微弱的声响,汇聚成一方曲调,听着怪异又沉闷。但盛予葵被琵琶的白光包裹住,又将这份怪异冲淡了。
一曲终了,石壁透出隐隐的光,随后光快速一闪,石壁就像揭开了障眼法一样,变成了通道的入口。
盛予葵没慌,只笑道:“看来还真是我的机缘。”
他不知道这份机缘是什么,也不能保证一点危险都没有,可他雷劫都过了,还怕这个吗?
“你在门口等我,我进去看看。”盛予葵收起魂器,对叶呈樾道。
叶呈樾抓住他的手:“我跟你一起。”
“如果有危险,咱们两个可是全军覆没。”盛予葵笑道。
叶呈樾没说话,只是抓紧了他的手。
盛予葵没再犹豫,带着叶呈樾进去了。
甬道只能容纳一人前行,两个人一前一后,墙壁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散发着白色的光,让他们不至于看不清路。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豁然开朗,是一个很大的山洞。山洞的墙壁上画着各种图案,盛予葵觉得很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墙壁燃着数盏油灯,散发出幽暗的光,火苗直立向上,一丝风都没有。
“什么人?”叶呈樾突然喝道。
盛予葵连忙看过去,就见一个小孩子缩座在角落里。
“怎么有个孩子?”盛予葵越发觉得这地方气氛诡异了。
确切地说,那并不算是个孩子,因为他是透明的。这要是一般人,恐怕早惊叫起来了,盛予葵庆幸自己虽然见得不多,但知道的挺多,这会很快冷静下来。
而叶呈樾纯属胆子大,完全没往歪地方想。
盛予葵“嘬”了两声,像招呼小猫小狗似的。但那个孩子没有任何反应,只抱着腿坐在那里。
“他是怎么回事?”叶呈樾问,他下意识地觉得盛予葵应该能给他答案。
盛予葵结合着墙上的画,猜说:“在道教的理论中,人有三魂七魄。魂魄具全才成为人。这应该是孩子的一魂,不知道怎么跑这儿来了。如果孩子三魂俱全,那这个孩子应该已经死了,魂是可以正常对话的才对。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魂不全,通常来说这孩子应该还是活着的。不过这些都是我师父讲给我听的,见到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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