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发愁着,就听见剧烈的敲门声,陈婉的心跟着敲门声一起砰砰作响。等刘花一开门,他们俩就被衙役给带到了这里来。
连金松见到陈婉后也顾不上伤口痛了,强撑着站了起来怒视徐永琚,“十二皇子,婉儿只是一弱女子,又怀有身孕,您怎能将她带到此处来?若是惊着了她的胎可如何是好?”
徐永琚嗤笑一声,“衙役只是去将人请来,又不是将人捆来,她若是不心虚,好好配合,谁没事儿会害她的孩子?再说了,这不是有大夫吗,梁大夫,你去给她瞧瞧,免得咱们举人老爷还以为我要害死他的孩子呢!”什么东西!
梁大夫上前一步陈婉脸色大变,她的手放在小腹上拒绝,“民妇身子无碍,不劳大夫操心了!”
徐永琚挑了挑眉毛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给她搬个椅子”,等陈婉坐下后她才看向站在她身边的刘花,“刘花,你可认得刘阳?”
刘花赶忙摇头,“不认得不认得”,可说完就开始后悔,她才到陈婉身边不到一年,自家邻居哪个不认得自己,自己否认有用吗?
徐永琚冷笑,“瞧瞧,刘阳,既然刘花不认识你,看来你方才说的也不见得就是真的,那这刀难道是你自己买了与人合谋意图杀害梁氏?”
刘阳被吓了一跳又跪在了地上,“小人没有!小人没有!小人与什么连氏梁氏都素未谋面,又为何要害人?小人不过是听刘花的吩咐办事,她多给了小人一钱银子。”
他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既然刘花对他不仁,那也别怪自己不义了。
“启禀十二皇子,小人想起一事,半年前刘花回来探亲时曾与小人抱怨,说是新跟的主子是个暗门子,每日院中来来往往不少男人,那些人还总喜欢对她动手动脚的。她的主子也厌烦了这种日子,正琢磨着找个男人嫁过去,刘花也很希望能赶紧脱离苦海!后来又过了许久,刘花回来让小人去买刀时就说漏嘴,说她主子马上就要嫁人了,就差一点障碍,除去便是。小人,小人猜想,她说的便是除去这位夫人”,他颤抖着手指向梁静春。
第147章 众人一片哗然,“好啊……
众人一片哗然, “好啊,原来这举人老爷这么久之前就已经计划着杀妻了!”
“这人可真成,方才那夫人不是说了吗, 这连家可都是靠着女方的嫁妆养着的,这人不仅不知道感恩, 反而想要杀死人家把人嫁妆都抢走!这是什么豺狼啊!”
连金松脸色惨白, 心里却愤恨不已, 自己本来没想这样对她的, 可是自己不过是想要纳婉儿为妾她竟然都不允, 还管东管西的,自己怎能容忍?
再者说了, 若是只有婉儿一人也就罢了, 大不了还是养在外头,可那还有自己的孩子呢!总不能让他出生就背着外室子的名头吧?
梁静春的手都在颤抖,她本来以为今日的事不说临时起意,至少也是没有经过计划的,毕竟若是做足了计划还闹到今日这幅田地, 她作为苦主,那都是要嘲笑对方无能的。
可听了这些,她心里直发凉,原来对方早就计划了这么久。那他躺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是不是也在琢磨着怎么将自己一刀毙命呢?
陈婉见状不对赶忙道,“大人, 民妇与连郎确实有情, 也确实有了孩子, 但民妇从来没想赶走夫人或者杀死夫人以取而代之啊?”
她从小便生的一副婉转多情的模样,哪怕怀孕了也还是娇娇弱弱的。此时半靠在连金松身上,眼眶微红, 眼泪便似珍珠一般落下,分外引人怜惜。瞧那连金松就恨不得将人搂在怀里好好安慰安慰了。
徐永琚嗤笑一声,神经病,也不瞧瞧自己多大,摆出这幅模样来是想让自己一个六岁的娃怜香惜玉?脑子里有泡吧?
“刘花,方才刘阳所说可属实?”
刘花硬起心肠不去看自己哥哥求救的眼神,深吸一口气道,“奴婢从未与刘阳说过这些话,奴婢也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说!”
见刘花没有反水,陈婉微微勾起了唇角。
“要我说啊,搞不好就是梁氏串通刘阳,让他代买刀具,梁氏再故意行凶,伤了我呢!”连金松见十二皇子问了半天都在偏帮着对方了,也没得到什么正经证据,只觉得自己纯粹就是在陪孩子玩耍,语气也变得随意了起来。
徐永琚也没介意,反倒是问道,“你的外室怀孕多久了?”
“三个月了”,陈婉不知为何眉心突然一跳。
徐永琚点了点头,“本皇子让人去带此人时,也是巧了,听说了一桩事。这有人说啊,这锣鼓巷的陈寡妇从前都是用的一位王大夫,但不知为何从三个月之前就换成了如今的张大夫。”
“我也是好奇,就让人去那王大夫府上查问了,如今王大夫来了,不如让他上前咱们再问一问?”
众人不明所以,徐永承却忍不住跟徐永锦感慨,“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十三轻笑了一声,贵人身边得用的人自然是要做到想他人所想不到的,做他人所做不到的。十二既然想查,他身边的人但凡查到一丝蛛丝马迹自然都会来禀报,万一就是主子所需要的呢?
连金松满脸懵懂,一时间也没注意到陈婉惨白的脸色。倒是徐永琚欣赏了一会儿便移开了目光,吓死你。
王大夫本不知道自己是要来做什么的,心里还忐忑着,可当他看到陈婉后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王大夫,本皇子问你,你之前可给堂上的人把过平安脉?”
王大夫点了点头,“草民确实曾给这位夫人把过脉”,他朝着陈婉抬了抬下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哦?那为何又不继续了呢?”
王大夫想了想到底是病人的隐私,想着就说自己医术不精算了。没想到还没等到他说话,那陈婉便道,“民妇不再用他是因为这位大夫虽略通岐黄之术,却存着不轨之心,多次言语冒犯民妇,民妇实在难以忍受便换了人。”陈婉想着先把这人踩下去,他也没什么证据,他如果人品不好,那就算到时候他要说什么,别人也不会信的。
王大夫都气笑了,他虽然瞧不上这人,但也想着给她留脸面,结果这人自己不要脸面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草民今日倒是开了眼,这倒打一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草民也算是见识过了!”
他冷笑一声,“这街坊邻居哪个不知我王哲是个古板的性子?从前他人听说我给锣鼓巷的一位陈寡妇把脉时便提醒我,说是那家人在做一些不干不净的行当,让我留个心眼儿。我想着到底是个寡妇带着个小丫头过日子,日子也艰难,便不愿意用恶意去揣测你们!”
“谁知三月前我去府上把平安脉的时候发现你怀孕一月了,你是个寡妇啊,如何会怀孕?这不就是让我相信你在外头偷男人了?保不齐就跟旁人说的一样做了什么低贱的行当!”
“我性子古板,瞧不上这样的事情,本来想着请辞,让你另寻一大夫保胎,没想到你却先提出了换人,还要求我将写好的脉案留下不能带走,这不就是防着我吗?那大家自然是一拍两散了!如今算算,那孩子也该有四个月了!”
“四个月?”从听到这几个字开始连金松的脸色就变了,“你不是才三个月吗?”
梁静春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了起来,“连金松啊连金松,若这孩子是五个月或者三个月倒说不清了,谁让这孩子四个月呢?”
也是巧了,四个多月前连金松老家传来信儿,说是他祖父病入膏肓,没几日可活了,他作为长子嫡孙那必然是要回家奔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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