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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酲沥雪(61)

作者:蔓荷桥影 时间:2025-02-19 15:09:05 标签:火葬场 狗血 强制爱 宫廷

  他们是对准那批野狼的。

  狼群中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哀嚎声,他们察觉到了势头不对,立刻掉头离开了。

  地上只留下一片狼尸。

  谢庭川以剑撑地,重重地喘着粗气,看向四周忽然冒出来的黑衣人,什么话都没说。

  他身后的两个人已经懵了。

  他们……得救了?

  “这是……附近的猎人?”其中一个人问道。

  他的胳膊被狼咬烂了,还往外身冒着血,散发出一股腥气。

  谢庭川皱着眉,将怀中随身携带的伤药递给他。

  另外一人道:“怎么可能,哪有猎人穿成这样……他们的手法像是江湖之人……”

  他们谈话之间,那些人已经离开了。

  来得快,去得也快,好像只是为了保护他们一样。

  “这是将军的人吧?”其中一人试探地问道。

  谢庭川摇摇头,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是。”

  他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但是他大概知道这是谁的人。

  这些人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这两年来,只要谢庭川遇到什么麻烦,那些人就像是暗中跟随的影卫一样,全都冒了出来。

  这是他见到他们的第三次了。

  他方才迟迟没有退下,也是在等……等这群人来救自己。

  果不其然被他等到了。

  见谢庭川脸色凝重的模样,那两个人也不敢开口多问,只是安静地走到了一边。

  方才他们的马被狼群咬伤,现在显然是不能骑马了。

  三人回到营地的时候,众人被他们身上的血和伤吓到了。

  “将军是碰上涟国人了?”身边的副将问道。

  谢庭川摇摇头,狼血在脸上的滋味并不好受,他解下了战袍,吩咐道:“我要沐浴。”

  “是。”底下的人立刻去烧水了。

  “我们遇到了狼群,这事儿别告诉我姐姐。”谢庭川道,“对了,再往西边一点儿野狼频出,叫底下的人不要单独外出,至少有二十人结伴而行才能离开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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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预计25w+字数。

 

 

第62章 京中来信

  萤虫飞舞,月色溶溶。

  料峭西风吹打着房门,屋檐处发出“呜呜”的声响。

  已经是二更天,谢庭川紧密着眼睛,睡得并不安稳。

  他的脑海中闪过许多光怪陆离的画面,有儿时和父兄在一起练武的场面,也有在燮林书院读书时候的回忆。

  那些嘈杂的、喧闹的声音不停地萦绕在耳边,谢庭川下意识地咬紧自己的唇。

  忽然间,脑海中的画面闪了一下。

  他悬在半空中,看见了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紧跟着自己一跃而下,将自己搂在怀中。

  耳边是呼啸的山风,鼻间是淡淡的琥珀香味儿。

  谢庭川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想要推开对方,却被人抱得更紧。

  于是那股琥珀香味儿被浓重的血腥味儿给替代,耳畔不断传来碎石和枯枝刺入皮肉的闷响声。

  那道身影,和几年前少年倔强又孤傲的身影渐渐重合——

  当时的二人也是这样,一起掉落峡谷中,贺昭当了他的肉垫。

  “殿下,我背你上去,你的脚受伤了。”谢庭川的声音慌乱,带着几分未脱去的少年稚气,“都怪我,殿下不该救我……”

  贺昭只是眯着眼睛看他,不屑地轻哼了一声:“方才本王不救你,你这小身子骨不知道要碎成几瓣。”

  十五岁的谢庭川还没长开,比十九岁的贺昭矮了一个头。

  要说“小身子骨”,确实不算太夸张。但是谢庭川当时已经领过兵打过仗了,外人见了都得恭恭敬敬地说一声“小谢将军”,在贺昭这,却被说得像小鸡崽子一样弱。

  谢庭川没有理会对方的冷嘲热讽,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他已经发现对方其实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殿下……”

  睡梦中的谢庭川开始冒冷汗,梦中又变成了二人紧紧相拥着,从山谷处滚落的画面。

  “谢庭川,朕不要你死。”朦胧的声音,像是毒药一般灌进谢庭川的脑海中,这道声音折磨了他两年,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梦到过多少次了。

  他仿若被人扼住了咽喉,痛到快要窒息。

  就在那一刻,谢庭川倏然间挺起身子,从床上惊醒。这么大的动静,震得床边挂着的佩剑都掉到地上了。

  谢庭川心有余悸地坐在床上,望着身前的白色帏帘发呆。

  屋外守夜的人听到了屋内的动静,连忙推开门:“二爷……”

  是阿茶。

  这是在西北军营,不是在京城谢府,谢庭川曾经多次跟他说不必每晚都在外面候着,但是阿茶还是一根筋地坚持给谢庭川守夜。

  谢庭川回过神来,看着眼睛有点红的阿茶,猜到这人大概是又被自己吵醒了,便揉了揉眉心,出声劝道:“阿茶,这儿的晚上太冷了,你以后别在外面候着了。”

  阿茶置若罔闻,自顾自走上前来,给谢庭川掖了掖被角,有些心疼道:“二爷这是又做噩梦了?”

  谢庭川不语。

  阿茶也没有再问,他继续说道:“再睡一会儿吧,二爷,还得一会儿才能天亮呢。”

  谢庭川点头。

  他慢慢地躺下了,平静地看向阿茶,在对方还没有离开的时候,问了句:“阿茶,我方才说梦话了吗?”

  阿茶身形一滞,道:“奴才方才没听见。”

  谢庭川闻言,闭上了眼睛:“知道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我这儿不需要人伺候。”

  阿茶轻轻颔首,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次日,晨光熹微。

  谢庭川醒得很早,他有早起练剑的习惯,这两年来,除了打仗的时候,一日都未曾落下。

  平时他练剑的时候无人打扰,但是今日却被人意外中断。

  梁临砚来了。

  他是三年前被派去北疆历练的,家里的长辈本来也是想着让他出去吃点苦头,长长见识,但是没想到这不着调的小子竟然真的有几分领兵打仗的天赋,在胜了两场小战役之后,再也无人轻看他。

  他和陆怀安不一样,他一开始就是从军中从小的兵做起的,每一次晋升都是用实打实的军功换来的。

  虽然他现在的军衔不如陆怀安高,但是军中的人对他更倾佩一些。

  “允执,你来了。”谢庭川收回了剑,望向来人,拿起了桌边的水壶,喝了几口,“可有要事?”

  梁临砚咧开了一抹笑,坐在了桌边,道:“有个消息要带给你。”

  谢庭川刚练完剑,额上浮着一层密汗,他跟着坐了下来,开口道:“你说。”

  “月底,京城要来人,在西北设猎场,办围猎大会。”梁临砚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了一份书信,“宫里来的。”

  谢庭川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印章,眼神一震。

  “临舟,我不知道你当时怎么惹得陛下这么生气,但是……这次是‘将功赎罪’的好机会。错过了这次围猎,下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梁临砚说道,“我知道你这人不屑于做奉承讨好的事情,但你得明白过刚易折的道理,你总不能一直在西北过一辈子。”

  刚来到这儿没多久的他,还不知道谢庭川这儿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和京城中的多数人一样,都以为他是被陛下降罪,“流放”到西北了。

  谢庭川默不作声,又仰头喝了几口水。

  “临舟……”梁临砚张了张唇,又劝道,“你若是有意的话,我到时候在陛下面前多多进言几句。”

  谢庭川忽然撂下了水壶。

  几滴水从中溅出,迸到了二人的身上。

  “不用了。”谢庭川擦了擦嘴,道,“等会儿帮我跟周将军说一声,让他以他的名义写一封信送回京城,就说……最近西北不太平,恐有事端,望陛下将围猎的地点改到西疆。”周将军是他的副将,这两年一直是他代替谢庭川和京城联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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