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睡哪个床有什么好叙的。”
席同继续胡搅蛮缠:“你就是认识他比我早一点,有什么好显摆的。”
王桦看起来都要哭了,着急道:“不是,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在场的人对席同都不熟悉,听到最后才明白大少爷为什么吃醋,忍不住在心中念叨一句有病。
有必要爱成这样吗?连认识早一点都要吃醋!说好你们俩是朋友关系呢!
弹幕倒是接受良好。
毕竟席同的精神状态一直看着不太稳定,相比平时,吃吃莫名其妙的醋,还算可以理解。
只是可怜刘影帝的小爱人,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
这边,本是故意找茬的席同似乎被自己找的理由说服,真的生起气来,委屈之下,眼眶渐渐泛红:“如果我有你们的幸运,早一点遇见他……”
刘影帝把王桦拉回去,刚要说点什么缓解尴尬,就见楚清筠不轻不重地戳了席同一肘。
“少犯病。”
打断即将长篇大论的席同,他看向王桦,仍旧是对待陌生人不冷不热的态度,说的话却是在为他解围:“宿舍一直是上床下桌,你记错了。”
“哦对对!”
王桦一拍脑门,对他甜甜地笑了笑:“是我记错了,只有军训的时候才睡上下铺,你那时候跟我没在一个宿舍”
楚清筠点头,算是赞同,终于结束了这尴尬的对话。
席同仍是那副不服气的委屈样子,保持着对王桦的敌意,故意站在楚清筠和他中间,把他们隔得远远的,让王桦完全没了攀关系的心思。
待坐上了去A国的飞机,他才关闭麦克,悄悄拍了拍心口:“好险,怎么这么巧就遇到了你的同学……宿主,您是怎么知道大学宿舍什么样的?”
楚清筠低头看综艺台本,头也不抬道:“报考前了解过。”
男人咬着牙,无声无息地长松了一口气。
然而,旁边紧接着就响起青年的声音:“不躲我了?”
“啊?”
短暂怔愣后,刚刚因紧张而遗忘的记忆再次攻占高地,席同松了一半的后背立即挺直,磕磕巴巴地反驳:“我,我没……”
楚清筠:“你看了我放在衣柜的盒子?”
“轰!”
像是在脑子里炸开了烟花,一声巨响后,所有用来思考的神经都被火星点燃,烧成一片。
如果他真的是个人工智能。
席同想,那么他的数据库应该在全是乱码和一片空白中横跳。
昨天收拾东西时看到的东西,又从记忆深处爬出来晃到他的眼前。
他不是什么饥渴涩魔,不至于看到些大人的玩具就头脑空白,楚清筠是0,又是成年人,他也是一早知道的……
可……
可那是楚清筠啊!
是让他压抑全部的渴望,舍不得触碰的珍宝,是强大聪明,永远不会屈居人下的独1裁者,是相隔现实与文字,永远无法企及,哪怕做裸替与他肌肤相贴,也不敢生出亵渎心思的信仰。
是……他的神。
他无法想象,他的神一个人在卧室,会用那个盒子里的东西,对自己做什么事情。
可自由的想象力,又忍不住在他的脑海描绘勾勒。
经过在《裙摆之下》做替身的经历,席同以为自己已经成长了,至少在楚清筠冷静提及令人害羞的话题时,表现不会太丢脸,但还是高估了自己。
如果他是对感情得心应手的花花公子,或许会趁着机会跟青年调情,试探他的底线,想方设法让他在自己面前使用盒子里的东西,满足自己贪婪的想象力。
如果他能狠得下心,就会伪装好自己,假装对一切都不在乎,假装对方没有吸引力,让身边这个声音戏谑,把他当乐子逗弄看戏的青年尴尬。
可他一如既往的贪婪又懦弱,明知道这是楚清筠的恶趣味,仍旧忍不住想,万一青年也对他有那么点点喜欢呢?万一这是对方的试探和考验呢?万一楚清筠真的很喜欢看他出糗尴尬呢?
如果信徒只需要原封不动地将自己的傻样展示出来,就能让神明心情愉悦,信徒只会乐意至极。
于是,男人心安理得地红着脖子,窝囊道:“对对对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
“你以为我是书里的角色,只需要按照你希望的剧情发展,专心事业就好?”
楚清筠抬头,不满地看向他:“我是有需求的成年人,不能出去约,自己解决一下很难以理解吗?”
席同脸热得都快耳鸣了,抬起双手捂住脸:“不,不难理解。”
“那就少露出这副傻样。”
青年冷哼一声:“好像我欺负你了一样。”
席同偷偷看对方微翘的嘴角,没敢说他就是在欺负人,回味了一下楚清筠的话,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想出去约?”
“当然。”
楚清筠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是正常人,又不是机器,何况我对大学最期待的,就是能谈恋爱。”
男人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脱口而出道:“不行!”
见楚清筠蹙眉,他赶紧解释:“你才十七岁,不可以……”
“我的身体是二十四岁。”
楚清筠淡淡道:“按照记忆算,也是十八岁。”
“你给我过的生日,忘了吗?”
席同当然没忘,他为了博得信任,早在演技巅峰,就给对方过了十八岁生日。
“那……那也不能……”
男人仍旧坚持:“你应该找喜欢的人,在恋爱之后再……”
他话未说尽,随着渐渐意识到什么,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闭上了嘴。
楚清筠当然不能出去谈恋爱,因为他还是自己的爱人。
席同双手抱头,觉得逻辑有些混乱。
“所以您没法谈恋爱,是因为跟我的婚姻关系。”
楚清筠投来看傻子的目光。
“但是我们有婚姻关系,出去约也一样是出轨啊。”
席同怒了一下:“如果一定想约,您还不如来找我,我们是合法夫夫,我还是全世界最喜欢你的人,你不会有道德压力,也不用担心我感情受伤。”
楚清筠没有赞成或拒绝,只是评价了一下他终于理顺的逻辑:“有道理。”
“看来你不是完全没用。”
楚清筠嗤笑:“你的主神系统发现你在这个世界做我的情qu娃娃,不会把你召回吗?”
席同愣住:“娃,娃娃?不是,我有感情的,您明知道的,明知道我觊觎您……”
“不对,还是不对。”
席同经过思考,突然意识到哪里出了错。
楚清筠似笑非笑地等着他回神。
“您为什么……不跟我恋爱呢?”
男人惶恐又迷茫,好像自己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又好像后知后觉地发现本应该是常识却一直没有想到的真相:“我们是合法夫夫,没有人比我更名正言顺……如果您只是想要谈恋爱,那明明……可以选择我啊!”
“我真的……可以追求您吗?”
“席同,偶尔装装傻,还是挺可爱的。”
青年捏住他的下巴,拇指轻轻在上面捻动,又猛地收紧:“但是太蠢,就有点烦人了。”
楚清筠松手,席同仍旧蠢兮兮地望着他,双眸从迷茫,到短暂的,怕自己太蠢被讨厌的紧张,又到完全想通后,露出难以抑制的惊喜光芒。
从未幻想过,又好像幻想过无数次,从未期待过,又好像一直期待梦想,从未有希望,又好像早有预兆,只差临门一脚。
天大的好消息把他砸晕了,席同反复告诫自己别太蠢,别再惹楚清筠不耐,但还是如范进中举般,想要再次确认一遍:“我,我中了?”
楚清筠秒懂他的意思:“需要我打你一巴掌,然后问‘该死的畜生,你中了甚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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