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他为凌朝牺牲了太多!能帮一些,定远侯都觉得自己责无旁贷!
林舒玄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定远侯是在追朕吗?朕怎么瞧着你倒是更关心顾相的安危呢?怎么?怕朕吃了他不成?”
文臣还好说,尤其是这群与顾成言在边关相处过的武将,每每都防着自己与他接触过密,仿佛自己要生吞活剥了他似的。
定远侯讷讷不语,悻然干笑。
顾成言主动替他解围,道:“定远侯自然是更关心陛下的安危,如今咱们身处野外,随时有可能遇到猛兽,想来,定远侯也是担心这个吧。”
定远侯赶紧顺着顾相的话说道:“对对对!有猛兽出没!顾相虽然武艺高强,但毕竟还是肉体凡胎,总有可能会遭到一些无法避免的意外!尤其还要照顾陛下您!”
顾成言在心中叹了口气,这定远侯是真的不会说话,哪有当着人的面说人家是个累赘的。
林舒玄气笑了,“怎么?定远侯是觉得朕遇到猛兽只能让顾相保护,朕就没有丝毫自保的能力是吗?”
定远侯急忙挥手,慌里慌张地解释道:“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
林舒玄这会儿困得很,懒得跟他计较。
“哼!”
没等他继续解释,林舒玄从马背上翻身而下,头也不回地进入了马车里。
顾成言摇了摇头,安慰他说:“定远侯不必过于担忧,陛下不是斤斤计较之人,不会将侯爷的无心之言放在心上的。”
定远侯有些失落,“下官本来是打算替顾相你转移一下陛下的注t意,免得他又言语上苛待你,谁曾想,倒还反过来让顾相您替我在陛下跟前解释。”
这还真是说不清了,顾成言心中哭笑不得,他之前与舒玄做戏太认真,竟然让满朝文武都觉得陛下与他互相仇视、不死不休。
不过,定远侯愿意出面维护自己,足以可见他的真诚。
不知如何解释的顾成言只能转移话题,道:“此番侯爷与长公主可以与郡主和镇国公会面了,不妨与长公主多在沿途采买一些新鲜的玩意儿,郡主大约会很喜欢。”
从前长公主与喧和母女是顾成言亲自从北燕迎回南凌的,彼此相熟,对她的喜好有所了解实属正常。
定远侯刚好发愁不知送些什么,“多谢顾相提醒,下官与郡主相处的时间不多,对她的喜好拿捏不准,又不便直接询问,如今倒是有方向了!”
夜幕降临,一行人抵达一府城,名曰星州。
当地的知府亲自迎驾,陛下今晚暂居在知府的府上。
林舒玄在晚宴上随口勉励了一番,知府也知情识趣,没有过多打扰陛下休息。
顾成言住在天子的隔壁院子。
刚打算歇一会儿,好去陪娇气认床的陛下入眠,这知府就让人来请他了。
他只能让闻音去跟卫公公打声招呼,自己这边晚些再过去。
这位知府是顾成言升任左相那年的考生,曾在琼林宴上受过他的点拨,来到这星州城以后,没有与世家同流合污,而是坚持自己的初心,成为了一个被民众称颂的好官,一路晋升做到了知府。
“学生拜见顾相大人!”
一见到顾成言,这位知府便行了一个师生礼。
顾成言倒是没有推脱,“本相记得你。”他准确地说出了此人考试的年号和他的名字。
此人一听,感动的眼眶通红。
“顾相竟还记得下官!”
此人虽然已经是不惑之年,但却十分尊敬顾成言,将自己这些年遇到的困惑尽数吐露给他知晓,并寻求一个解答。
可以看出他是一个真心实意为民解忧之人,顾成言也耐着性子与他详细剖析解答,根据实际情况,给了他一些建议。
直到月上三竿高,卫公公亲自过来替陛下要人来了。
知府身边的下人领着卫公公进来,对自家大人说:“大人,陛下身边的公公来了。”
知府有些摸不清头脑,小心翼翼地起身赔笑,试探着问道:“不知陛下有何吩咐?这么晚了还要劳烦公公亲自走一趟。”
卫公公目不斜视,道:“陛下有要事要与顾相相商,得知顾相不在自己的住处,被知府大人请过来了,于是命老奴亲自过来一趟。”
知府有些惶恐,他竟然耽误了陛下与顾相商议朝中要事!
“这...”
顾成言心知肚明,哪有什么要事,分明是某人睡不着,等的不耐烦了。
“不妨事,知府大人方才问询的民生大计,本相已经尽力解答了,若今后还有困难之处,可在呈递给陛下的奏折中直言。”
知府大人感激地看了一眼顾相,这是他在陛下身边的公公面前替自己解释,自己邀请顾相深夜相谈,并非是拉拢人情,而是有实事请教,想来,陛下也不会因为这些怪罪于他。
卫公公笑着说:“既是讨论正事,陛下自然不会责怪,还请顾相快些随老奴走一趟吧。”
顾成言起身,“公公请。”
“下官恭送顾相与公公。”
走远了一些后,顾成言向卫公公打听:“陛下还没睡?可躺下了?”
卫公公小声地回答道:“没睡着,躺了有一会儿了,连猫都让老奴抱走了,一直在等您,后来实在是不耐烦了,才遣老奴走的这一趟。”
顾成言心中大致有数了,多半是上火了,得好生哄一哄,不然今晚怕是也睡不好了。
果不其然,才一进房门,就瞅见某人赤着脚坐在桌前,手指在桌面上快速地点击着,声音急促。
“顾相当真是痴迷者甚多啊,来到这偏远的星洲城,都有人邀你对月谈心!”
林舒玄的眉毛轻挑,抬起下巴,看着他,表情似笑非笑的。
顾成言关上房门,握拳抵唇,轻咳了一声。
“他曾经受过我的指点,对他算是有半师之谊,他不过是有些民生方面的疑惑,希望得到一些解答,绝无私情。”
林舒玄自然知道,他会选择在星州城落脚,就是因为已经提前查明此人为官正直,且家中只有三个儿子,没有女儿,妻子也只有一位,还是发迹前就已经在一起的原配,不必担心顾成言会被缠上。
“呵,什么民生不能在折子里问?非要大半夜的拉你到他跟前问。”
顾成言走上前,握着他的双脚放在自己的小腹处。
“你又忘了我跟你之前说过的,不准赤着脚下地,这里又不是你的寝宫,如今又是秋季,地上凉的很。”
林舒玄就像是被冷却的火山,突然就休眠了,静静地享受着顾成言对自己的关怀与照顾。
等他的双脚逐渐回温,顾成言一手托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托着他的双腿,将他抱到床上,迅速解开自己的外衫,也躺了上去,将林舒玄有些冰凉的双脚夹在自己的两腿之间。
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之后,搂着他轻声说道:“快睡吧,知道你困了。”
林舒玄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往顾成言温热的胸膛靠了靠,闭上了双眼,缓缓陷入了沉睡。
自此以后,林舒玄改变了事先安排好的行程,晚上不再进城休息,而是就地扎营,这样还方便晚上让承崮跟承予这一大一小进帐篷里跟他们俩一块儿睡觉。
第82章 兔头真的一绝……
由于一堆人跟着实在不方便林舒玄与顾成言俩人,眼下也并不是公开二人真实关系的好时机,于是林舒玄和顾成言带着卫公公和闻音又离队了。
定远侯对此并不知情,反而还觉得十分奇怪,怎么陛下最近都不露面了,连顾相也跟着一样,两个人就像是羞于见人的大家闺秀似的。
他将此话说给长公主听时,长公主倒也没想到他们会如此离经叛道,还以为是陛下与顾相临近离州,有些隐秘的事情需要处理,不便让其他人知晓,故而干脆躲在马车上。
实际上,俩人早已快马加鞭,率先一步到达了离州城。
离州城才归顺凌朝不久,此时农民才领到第一批土豆、红薯等种子,前几日有专门的官员教他们如何播种,这两天,大家都陆陆续续在自己家的地里种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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