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临进门时,他又忽地顿住脚步,侧身回头盯着桂言。
桂言以为他改变主意要给自己补课了,激动得都叫上“哥”了:“虞哥,你同意啦?”
“不是。”虞沉否认完停了几秒话音,蓝瞳瞥了眼别的地方,最后又转回桂言身上,居高临下缓缓出声,把昨天没在食堂听全的回答,再问一遍,“你是为什么在十七岁时,就决定了一辈子要效忠于三殿下的?”
“啊……这个啊。”
桂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红着耳根说:“我是福利院出来的嘛,我原来在的那颗星球很偏僻落后,当时院长妈妈想了很多办法,也凑不够我最后一学年的学费,福利院里也还有其他弟弟妹妹在等学费,所以我就想着不念书了去打工,结果三殿下捐了一笔钱,让我们全福利院的孩子们都能继续念书,而我顺利念完最后一学年后,考上了安洛斯军校,毕业又和熙哥一起加入了玉衡军团。”
“就这么简单?”虞沉挑眉,“没什么特别的。”
“跟熙哥与三殿下的相遇经历比起来,我这确实没什么特别的。”桂言也点头附和,“但是三殿下让我从接受别人帮助的人,变成了也能帮助别的人,他改变了我的人生。”
虞沉说:“三殿下是给了你机会,而你靠自己的努力改变了自己的人生,安洛斯军校又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考上的。”
桂言琥珀色的眼睛亮起,闪闪发光:“对对对!后来我给三殿下写信道谢,本以为收不到回复的,结果殿下回我的亲笔信里就是这么写的!殿下还夸我很优秀,以后一定会成为令人敬佩的帝国大英雄,这封亲笔信被我裱了起来,就放在床头,每天睡前我都要看一遍,不看睡不着。”
虞沉:“……”
虞沉:“你是不是钱包夹层里还放着三殿下的相片?”
桂言连连点头:“对对对!”
傅炎熙还反问虞沉:“我们都是啊,连被踢走的周舜都是呢,他还给我们看过,难道你不是?”
虞沉:“…………”
“呯——!”
虞沉把宿舍门摔上了,不想再看见傅炎熙和桂言的脸。
他一边换衣服,一边用光脑手环给裴打电话,等那头接通后开口就是:“我没会错意,云寻岚就是对我有意思,想和我谈恋爱。”
裴行庭这回进步很大,只笑了半分钟就给虞沉回话:“你是刚起,还没睡醒呢?”
他妈的他一晚上没合眼,没睡醒个屁啊?
虞沉冷声:“你又怀疑我的话?”
这还不是因为你又来骗兄弟了吗?裴行庭心道。
嘴上他则说:“行吧行吧,那你最好把持住,千万别对殿下也有意思就行了。”
虞沉问:“为什么?”
裴行庭给他解释:“因为你今天喜欢了三殿下,那你明天就会红着眼发疯。”
虞沉听不懂:“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子眼睛是蓝色的。”
“红眼文学。”裴行庭“咦”了一声,“你没看过啊?”
虞沉说:“没看过,我只知道去年波樽公司有款重机车叫‘红眼’,是我的前任宝贝。”
裴行庭:“……”
裴行庭长叹:“那我说直白点,你情敌太多了,我怕你喜欢上三殿下后,容易醋劲上头,虫族没干出银河系,先把自己人全部干翻一遍。”
虞沉呵呵一笑:“我这人素来宽仁大度。”
裴行庭:“6。”
他对虞沉说:“这样,你不用来医院检查了,我先给你开点药吃着……”
虞沉直接打断他,用事实说话,证明自己脑子正常,没疯没病:“我和云寻岚昨晚睡了。”
第33章
裴行庭这回没听笑,他听裂开了。
“不可能。”
否定完虞沉所言后,裴行庭决心收回自己前面的话——他觉得虞沉的脑子还是有点问题,器质性病变概率很大。
这不?
虞沉仍坚持着他的臆想呢:“真睡了,骗你我是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裴行庭又开始催促虞沉,“老虞,你快来医院看脑子,现役军人不管是心理有问题还是脑子都问题都得退役的。”
“操。”虞沉骂了句脏话,“我在和你说实话,你怎么就不信呢?我和他睡了一整晚,连他眼皮上的红痣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你他妈的。”裴行庭也骂脏话了,“你不和三殿下睡也能把他眼皮上的红痣都看得清清楚楚啊,而且我有你们没睡的证据,你倒是拿出来你们睡了的证据啊。”
云寻岚戴着特制的光脑手环,他要进行性行为,就必须打开静音模式,否则心跳过速超过十分钟,手环就会发出警报。
而昨个一整夜,他们医疗团这边都没有收到手环开启静音模式的通知,虞沉和云寻岚是怎么睡的?还是说,虞沉连十分钟都坚持不到?
堂堂皇室近卫军第一近卫的顶级alpha,不可能只有十分钟吧?
……不可能吧?
秉承着严谨求真的原则态度,裴行庭问了:“虞沉,你是不是早泄?提前声明,这个我治不了,不是我的专业。”
虞沉骂他:“你有病?”
裴行庭笃定:“不早泄那你们就绝对没睡。”
虞沉确实拿不出他和云寻岚睡了的证据,但裴行庭提到的“没睡证据”让他想不通:“你怎么会有这种证据?”
裴行庭也不解释:“你别管,我就是有。”
“我确实拿不出我和他睡了的证据,可是裴行庭,我很认真地告诉你。”虞沉沉下嗓音,极为郑重严肃道,“我和云寻岚昨天晚上就是头对头、脚对脚、躺在同一张床上度过了一整夜,我十分钟前才从他床上下来,并且我和他睡觉这种事瞒不过他身边的侍官,倪春,你要是不信你就去问倪春,他会为我作证。”
裴行庭:“啊,你们是这个‘睡’法啊……”
虞沉:“?”
“不是这个睡法还能有什么睡法?”虞沉觉得裴行庭的思想太肮脏了,“我还在考虑要不要接受他啊,在考虑出结果前,我怎么可能和他有别的睡法?”
裴行庭又听笑了:“那要不为了我们的大计,你就从了三殿下吧?”
虞沉说:“别催,我已经在考虑了,你等通知就行。”
“看把你能的。”裴行庭服了,“我就开个玩笑,你千万别当真。老虞,听兄弟一句劝,你真的再去好好照照镜子,你像个香香软软的小甜O吗?你一没三殿下他有钱,二没他有势,三还比他A,我不懂三殿下喜欢你什么。”
然而虞沉听不进劝:“或许他不喜欢O,就喜欢我这种呢?”
瞅着虞沉原本正常的大脑器质性病变成了恋爱脑,裴行庭只能给出自己最后的忠告:“你还是觉得三殿下喜欢你啊?行,不过我觉得你最好还是矜持一点,别把自己的童贞给搭进去了,毕竟贞操是一个A最好的嫁妆,你搭给了三殿下,以后就找不到香香软软的甜O老婆了。”
虞沉继续反驳:“不,我觉得在必要时,可以搭进去,反正我也从来没想过找对象结婚这些事,找不到老婆就找不到了,单身有什么大不了的?”
裴行庭摇头叹气,为又一个拜倒在云寻岚美色下的可怜人哀悼:“你完咯,我看不是你去色诱三殿下,是你被三殿下色诱住了。”
“……”
对于这句结论,虞沉没有为自己辩白半句。
因为他承认,皇子殿下的勾引确实奏效了,他的确有被皇子殿下色诱到那么一点点——就一点,不多。
可这么一丁点的动心,就像方程式里无法预料的随机变数,已经是他生命里最神秘的意外了,他无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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